關於這一篇文,也就是第二篇,有兩個想法:
1.怎麼會拖這麼久才寫?
2.我怎麼還會想寫?
「你是對蛋過敏嗎?」她對著我問,一邊把蔥抓餅還有我的小籠包裝袋。這是我家巷口的早餐店,已經買過不下百次了吧。
明明我就有點過蛋餅,你是傻了嗎?
「沒有,我是對人生過敏」接過我的早餐,我這麼回答。
把「刺」拔掉之後呢?
畢業了,真的畢業了。
口試完畢、論文上傳完之後也跑完離校,將畢業證書給拿到手了。
心中的一顆大石確實是就此放下了,但是我仍留在實驗室,我以為在我逐漸轉好的狀況中我可以將之前想嘗試、測試但沒機會的實驗給做完,以及把我手上的工作完成到一個進度之後好好地向這個待了好多年的地方道別。
但沒想到最後的結局是我在一夜之前把所有東西都收拾乾淨,與此處訣別。
原因我就不在這邊贅述了,那又是另一個更黑暗的故事。
回到正題,之前就診時、與朋友聊天時,都會把我症狀的成因以及病灶歸因於兩點:
- 過往對於情傷的「不適當」處理
- 念博士班壓力真的哭爸大!!!
好,那第一點已經過了好多年,我們先不管,至少現在第二點已經消除了,情況應該要好轉才是。
對,理想上是該這樣沒錯。本來我是打算給自己在畢業之後留個三個月好好地修養身心,重新找回或是形塑自己。但沒想到該死的肺炎疫情就爆發了,所以我哪裡也都去不了。
「好吧,既然這樣那乾脆就去上班賺點錢也體驗一下職場生活好了。」就這樣,我近乎無縫地進入了某知名科技公司。這真是個錯誤的決定,讓我本來的藥物減量計畫變成藥物增量計畫了,幹。
好像又偏題了,拉回來。
大部分的人應該都聽過在木籬笆上釘釘子的寓言故事吧? 沒聽過的就算了。
是的,把刺拔掉之後,洞還是在那,需要時間去癒合、去修補,更何況這跟刺已經讓周邊組織都開始潰爛、發炎了。
現在我們可以有個畫面:
一個嵌在肉裡很久的毒刺被拔了出來,有個很深的洞,不時會滲血,周邊組織還腫了起來發炎、發熱。
「方便問你免役的原因嗎?」主管在我剛進去部門沒多久,這麼問道。
我知道他沒有惡意,大概吧。但我還是隨便用一個常見的理由搪塞過去。
是的,我不敢講。
而進入了新的人生階段,那種壓力、轉變,都對我產生莫大的壓力。讓我們回想剛剛的畫面,我們把刺拔掉了,然後現在用力去壓周邊那些發炎的組織。
痛不痛?
這一段,簡單的講,就是真的必須說,把刺拔掉之後,好好地讓傷口消炎一陣子吧。
至於有人在我的傷口上撒鹽的故事就先不提了。
下個小結論,就算把刺拔掉了,傷口不會神奇地瞬間就好。
還是要好好地照顧自己。
藥,不要亂停。
到了新的工作環境,不敢怠慢,有幾次加班了幾個小時,晚上九點回到家之後直接睡死。
醒來時是半夜兩點,洗個澡、回一下在公司時沒辦法回的訊息,也差不多三四點了。
這個時候不敢再吃安眠藥了,怕早上睡過頭來不及去公司。
就這樣我藥物的週期性被打亂了,著實痛苦了好一陣子,到寫文章的現在仍然。
有時假日,到了中午會突然覺得好難受,才想到早上睡晚了,起來忘了把早上該吃的藥給吃了。
所以必須要提醒自己,該吃的藥還是得吃,不要擅自停藥。
平日、假日交替是最麻煩的,這樣很容易讓吃藥的時間不固定。
好比說到了假日,睡到、賴床到接近中午才起來,這個時候會開始猶豫要不要吃早上用來提振精神用的藥。
但不吃,心情的波動以及情緒低落就會大大地影響自己的狀況。
這真的是一種病,不只一般的日常情緒高、低起伏。
更不是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