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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2011年的春天,三個剛滿18歲的高中生買著難喝的啤酒到西子灣揮灑青澀。

「我需要的,是有一個人可以擋在我跟老師、公司之間,告訴我該怎麼做、下一步該做什麼。」眼前這個學弟真切地陳述自己真正需要的。

我敬佩這樣的勇氣,勇敢提出、正視自己的需求,並且明確地提出來。這件事連我都辦不太到呢。

聽到他這麼說,我開始在心裡自己問道。

「為什麼我沒有提過這樣的要求呢?」
「獨立研究,難道不是研究所所應該要培養出來的能力嗎?」
「如果我都跟你說好下一步要幹嘛,那你不就是作業員?」
「就是因為無法確定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才叫實驗、叫做研究吧?」

一直以來,我與碩士生的相處方式是以大家作為夥伴一起在沒有路徑的叢林裡探索,一起開拓道路,可能我在前面一點點的地方,比較知道有哪些相對應的工具可以用來應付眼前所遇到的問題。

在研究所這個舞台上,我們所扮演的,究竟該如何去詮釋才好?

昨天晚上,我在家中思考、設計、找尋各種下一代儀器的「可行」製作方法,大概想了四、五種有吧,前面幾種都在一步一步地推演設計過程中被推翻、排除。

但可惜,這些都是發生在我腦子裡的,最後其他人希望的只是最直接、簡單的一條道路,只要跟著走就對了。

「才不對,這一點都不對,這樣大家都只是稍微具有一點技能的廢物。」我一直覺得我是一般人,我跟大家沒什麼不一樣。我沒有特別聰明,沒有特別有才華,就只是喜歡去想、去看以及去思考。

有時我看起來在發呆或是想事情,要是問我在想什麼,我可能會這麼回答:

「到底能不能用Type-C這種接口當作一種高效率的I/O訊號線呢? 」
「我要透過I/O訊號傳遞還是編寫成UART傳輸呢?」

我的腦子裡居多時候都是在思考我的研究內容,但我又能跟誰分享呢?

就這樣在孤單的漩渦裡溺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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